学习再好也没用。”
上四年级的二嫂家的老三正好放学回来听到了说道。
才住手的杨荣禄又扑过去一把抓住冬生的肩膀,春花跑过去用身体挡住那一拳一拳的捶打,站在台沿上的冬梅大哭起来,杨荣禄疯狗似的开始撕扯春花的头发向她的头上脸上不停地捶打。
杨荣禄的哥嫂们听到了都出来拉架:“今年评不上明年评,为娃娃的事打人干啥。”
杨荣禄一脚把春花踹倒在地上,转身骂骂咧咧地进了屋。春花爬起来进屋里抬出个长板凳让冬生在台沿上写作业,春梅连忙把大哭的冬梅哄乖了。
“你别动不动打冬生了,你看这娃娃现在连话都不好好说了,以前多机灵哪。”
杨荣禄的大嫂边朝厨房走边说道。
春花听了更是愤怒,她看着胆战心惊的儿子心都碎了,她顺手操起一把镰刀向屋里冲进去:
“你个神经病,你以后再打冬生我跟你拼命。”
“我就打了,你来拼。他就是个野种,老师都说他长得像城里人。”
两个人在屋里扭打起来,杨荣禄从春花手里夺了镰刀扔到外头。
“好,他是野种我领他走,我也不想天天伺候你个王八蛋还受你的气。”
春花骑在杨荣禄身上扭住他两只手朝他脸上吐口水,瘦干的杨荣禄根本对付不了疯了似的春花。杨荣禄的哥嫂和大侄子听到他们打起来进来帮杨荣禄,杨荣禄的二哥一把把春花从杨荣禄身上揪下来,扽着她的头发狠狠打了春花一耳光:
“你个婆娘家还敢骑在男人头上,你当我们杨家人都死光了?”
春花惊愕地瞪着二哥泪如雨下,杨荣禄趁机从背后朝春花屁股上踹了一脚。
“冬生,拿上书包走。”
三个孩子看着妈妈挨打哭声震天,春花边哭边大声叫道。
“尕禄,你胡说啥?冬生不是你的是谁的?冬生长得像春花,两个丫头像你,你别忘了你好不容易才娶个媳妇,媳妇走了你可别指望又来我家打拼伙。”
大嫂一边拉起地上的春花一边骂杨荣禄,孩子们都围住春花仰头声嘶力竭地哭。春花抓过冬生的书包拉起冬生往门外跑,春梅和冬梅抱住春花的腿杀猪似的哭叫,二嫂跑去把门扣了拦住了春花。
二嫂的姑夫是生产队队长,二哥二嫂怕春花找机会跑了就听了姑夫的话,把春花拉去和那些地富反坏份子一起批斗,想吓唬吓唬她,省得她以后又骑到杨荣禄身上打杨荣禄。春花一个外村娶来的媳妇举目无亲,她和那些坏份子一起跪在台上脖子上挂着不守妇道的牌子。二哥数落她一个女人竟敢骑在自己男人身上,杨家的亲戚们为了替杨荣禄出头把杨荣禄拉上去让他骑到春花身上,他们嫌杨荣禄奴气不敢打春花,就上去对春花拳打脚踢:
“你说你改不改?不改就圈在队里等你啥时候改了再回家。”
春花绝望地任由他们推来搡去没有说半句要改的话。这更激起了杨家人的愤怒,他们想把春花打服软,可春花除了哭叫就是不肯下保证。那天晚上他们真的把她关在队里的会议室里没让她回家。
会议室里除了一张桌子和几张长板凳啥也没有,春花的双手还被麻绳绑在身后。春花知道她的日子过不下去了,她很想离婚带冬生回娘家,可父亲肯定不让她进门。冬梅还小,可她顾不了那么多,她想等队里放她出去了就回娘家跟母亲说,她知道父亲肯定嫌丢人不会让她离婚回娘家,可她也只能求母亲去跟父亲说了。她挨打受委屈没关系,可她不能看着冬生天天挨打,她眼看着原本机灵活泼的冬生变得胆小畏缩,她不能让冬生在杨荣禄手里毁了。
夏天的夜里要比白天冷多了,天气像是要下雨的样子。春花连晚饭也没吃,幽暗的大会议室里,只有她像个孤魂野鬼般缩在屋角瑟瑟发抖。肚子饿得泛酸,她的脑海里有千头万绪在争相竞逐,她想从中找到一条活路,可她最终都觉得每条道最后还是通往一条死路。春花看见自己深陷在命运的泥沼中,越挣扎陷得越深。她试着活动一下酸痛的胳膊,那帮王八蛋把她反捆得紧紧的,她的胳膊一点也动不了。春花想起孩子们,她不知道她不在家,杨荣禄会不会又打冬生,她不知道冬梅会不会哭闹,最主要的是她想如果离婚回娘家,父母会不会接纳她和冬生,春花明白这是她唯一的出路,只有这条路才能让她继续活下去,才能让她亲自抚养冬生长大成人。春花明白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了,她顾不了脸面,她只想回去厚着脸皮求父母能让她带着冬生回娘家。
罪恶的夜像一张吃人的鬼脸,发出阴冷的惨无人道的白光,春花坐在冰冷的地上,无助地望着窗外那微弱的阴森森的亮光。又冷又饿的春花似乎听到有人在用钥匙开门,她想他们可能是要放她回家了。
“春花,你还没吃吧,我给你拿了个馍馍。”
来人是村里的周会计,周会计满面笑容的样子,让春花受宠若惊。
“我带你去值班室,那里有床睡。”
春花以为这是生产队的安排,便跟着周会计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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